竟然有人如此活着——《我,刀枪不入》

当我第一次听到晓书童频道分享了这个的时候,我惊呆了——竟然还有这种人。

当时的我刚好处于一个低谷,那是春节回来后的第一天,我已经被喉咙疼+一直有白痰折腾了好几个月了,还是很痛苦的,当然后来2月21日的时候检查确认是慢性咽喉炎了,查了下这是一种无法根治的病,只能不断减少发病次数,达到临床治愈。在写文章的当下,症状已经明显好转了,我继续前行吧。

我还是记录下一些要点吧,这本书是在美国的图书排行榜(2018 年年底,到 2019 年开年)跟美国前第一夫人米歇尔·奥巴马的自传《成为》(Becoming)争第一的书籍,昨天你是第一,我是第二;今天就翻了过来,我是第一,你是第二。,这书的作者大卫·戈金斯(David Goggins),把他一生最不堪、最痛苦、最辉煌的故事,都浓缩在了这 300 多页里。

一句话总结:你的人生再低谷,也不可能比他更差劲;你的人生再巅峰、再彪悍,在他的面前,你也会自惭形秽。

下面基本是直接复制的

我在8岁的时候,父亲拿着枪对准他的眉心,竟然希望父亲能扣动扳机杀了他,因为他受到了地狱般的折磨。

我出生在一个富有的黑人家庭,住在一栋两层、四间卧室的房子里,后院有一个菜园,还有一个两车位的车库,里面放着一辆劳斯莱斯银云(Rolls Royce Silver Cloud),一辆奔驰 450 SLC,外面的车道上还停着一辆崭新的黑色克尔维特(Corvette)。

回家的路,名字还特别好听,叫“天堂路”(Paradise Road),可在我眼里,它就是地狱。

他爸到他 36 岁的时候,他遇见了一个 19 岁的少女,叫杰姬(Jackie),两个人坠入了爱河,没错,这就是我的妈妈。他妈给他当牛做马,还给他生下了两个儿子——或者说,两个奴隶(我是弟弟)。她给他当牛做马,还给他生下了两个儿子——或者说,两个奴隶。

上小学,上课的时候就睡觉,不是因为不想听课,而是因为整宿整宿地工作,他们三每天晚上,都要去他的旱冰场,给他打下手。哥哥在前面做爆米花、做热狗、做披萨,我在后头擦鞋、码鞋。给旱冰鞋喷刺鼻的除臭剂,开门之前拿着两个我高的拖把整个地板擦上两遍,晚上开门还得负责给客人租鞋试鞋,每天晚上,收再多的钱,跟我们娘仨一点关系都没有,打烊了之后,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从满是粪便的厕所里捞出血糊糊的卫生棉条,把男女厕所里残留的大麻烟雾排走,把已经变黑的口香糖从旱冰场地板上刮掉,清洗厨房,清点库存。

他爸跟妓女搞在一起,我甚至觉得,爸爸对妓女,比对妈妈还好。爸爸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,就是他掐准了妈妈不敢离开他。因为他们都没有结婚,妈妈名下也没有任何财产,连一张信用卡都没有。而他知道,妈妈又不可能放下我俩远走高飞。她只能寄生在这个家里,给他当女奴。

比家暴更可怕的是,知道法律不站在他们三这一边,他们只是猎物,反抗是徒劳的。比起肉体上的摧残,更要命的是,看不到希望。

妈妈通过百依百顺,甜言蜜语,骗取了父亲的信用卡,带着他们弟兄,远走高飞了。

我到了新的小学,以为新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,但是那只是噩梦交响曲的序章罢,我是学校里唯一一个黑人学生,我受尽了歧视。因为老实说要么跟上,要么滚!我开始作弊,开始抄别人的作业。

四年级,妈妈恋爱了,他对我和他妈都很好,他差一点就成了我的继父,然而却被人枪杀了,警察到最后,也没有发现凶手到底是谁,为什么要杀他。警察猜测他可能被迫卷入了什么不法的交易。

我想加入空军,因为姥爷的一生深深地影响着他。姥爷在空军当了 37 年的厨师,姥爷一生都为这段经历感到自豪。我去参加军方组织的职业倾向综合测验(Armed Services Vocational Aptitude Battery,简称 ASVAB),这就是军队版的 SAT 考试,结果没通过。想一如既往地大抄特抄,却发现坐在我左右手的两个人,他俩的卷子跟我的完全不一样,这下完蛋了。满分 99 分的测试,我只得了 20 分。而最低录取分数线是 36 分。

此外无故旷课次数多达全部学时的 1/4,我的平均成绩是 D。除非在大四期间大幅提升考试成绩和出勤率,否则就毕不了业。妈妈也知道了这一切,通过洗澡反思:你觉得凭什么空军会要你这么个混蛋。

有一次跑了 21 公里,还有一次两条疯狗追着跑,我能做的,就是比它们领先一步,两条狗都放弃了,走开了,剩下的只有我,还有暮色四合下整个乡村的宁静。

我开始没日没夜地复习 ASVAB 考试,当第二次挂掉的时候,妈妈知道,我是认真的了,她给请了个辅导老师。6 个月的时间里,阅读水平,从小学四年级,达到了高中三年级的水平。第三次考试,我通过了。

航空巡逻队的四年生涯,比从前更废柴了,体重 158 斤到272 斤,因为我有镰状细胞特征,永远地退出了民间航空巡逻队的项目

回到家后,通过电视里的海豹突击队重新燃起了梦想,报名却被体重卡住了,我要在 3 个月不到的时间里,减掉 96 斤肉。还要在 5 周之内,重新参加全部 ASVAB 考试。

凌晨四点半起来,把考试教材绑在动感单车上,在那里一边流汗,一边学习两个小时,跳进游泳池,游泳两个小时,去健身房,卧推、斜推,5 到 6 组,每组 100 到200 次。还有大量的腿部锻炼。又回到静止的自行车上,两个小时。晚饭后,再骑两个小时的自行车。第二天再作一遍。

10 天之后,我掉到了 227 斤,可以开始做俯卧撑和引体向上了。当想要放弃就对自己说:“戈金斯,你想抄近路?你 TM 做不到!没有捷径给你抄!”,一组引体向上,我本想做 12 个,但做到第 10 个,我的手疼得像烧了起来。第 11 个,我放弃了。我回到体育馆,为了那 1 个偷懒没做的,我把整个引体向上练习重新做了一遍。

隆冬时节,我每天跑步 10 公里,骑自行车 32 公里,游泳超过 3 公里。我把海豹突击队新兵第一阶段训练的距离都乘以 2 。我知道一般会有190个人参加训练,只有大约40人能坚持下来。我不想成为那四十个人中的一个。(I didn’t want to be just one of those forty.)我想成为最好的那一个。(I wanted to be the best.)

在最初三周的训练中,我们必须在 10 分钟之内,徒手攀爬一根 10 米高的垂直绳索,通过设有重重关卡的、800 米长的障碍训练场,并在 32 分钟内,在沙滩上跑完 6.4 公里。

我们几个人一组,要在海滩上搬运 140 斤重的圆木。、我扛着它不是走,而是跑,一边跑,一边吐血——其实是带血的鼻涕从我的鼻子和嘴流出来。、教官时不时就把我揪出来,让我在旁边坐一会儿,他们以为我就要挂了。其实我还好。、我们还要躺在浅滩上,整个人浸在 14、15 度的冰冷海水里,任由海浪和泥沙的冲刷,直到从头到脚被黏湿的沙子包裹,故意让沙子进入我们的耳朵、鼻子,乃至身体外露的每一个孔。、他们把这一项叫做“冲浪酷刑”(surf torture)。

但是我患了双侧肺炎之后,我接受了医生的检查。我曾三次违抗医生的命令,我要留在 230 班的战斗行列中!但教官们最终把我逼回了军营,他们让我重新去参加下一班——231 班的全部训练。第一次,我没有成功,但我同样没有放弃。即便是参加下一班,我也没有完全从肺炎中恢复过来,我的肺里仍然积满了粘液,每次咳嗽都让我的胸部颤抖,听起来就像有一个耙子在刮我的肺泡一样。但我依然挺了过来。

当我熟悉了赛克教练的“诱惑”套路之后,我开始明白,所谓的“地狱周”,不过是一场心理游戏。教练们根本不是在找什么最健壮的运动员。他们在寻找最坚强的心灵。他们是在用我们的痛苦,剥开我们的每一层皮。而那些选择放弃的人,等他们明白这件事的时候,却都为时已晚了。231 班的地狱周结束的时候,比原计划提前了 36 个小时。156 个人参与训练,最后只有 25 个人成功通过,这一届的淘汰率是 84%。而我,就是那 16% 里的一员。之后的训练,没有什么好讲的。不过是过五关,斩六将罢了。结束的那天,我们这一届所有毕业生穿着纯白色的礼服,在妻子儿女的见证下,光荣地毕业了。

我之前从来没跑过马拉松,42.195 公里的那个。2005 年,在代号“红翼”的军事行动(Operation Red Wings)当中,我的几个兄弟在阿富汗的一次直升机坠毁事故中丧生,我想为他们的子女提供大学奖学金和助学金。所以我决定,通过参加比赛,为特种作战勇士基金会筹集资金。于是我开始了真正的长跑生涯。我花了一整晚的时间,在谷歌上搜索“世界上最艰难的徒步赛跑”。最后,我看中了一个叫“恶水 135”(Badwater 135)的比赛。有人评出了世界上最艰难的 10 项比赛。恶水高居榜首。

我要去参加这个。结果主办方一上来就给了我一闷棍:说什么?你是海豹突击队的?没用!“去,先跑个 160 公里再来找我!”

周末,圣地亚哥。我没有经过任何训练。当我跑过 80 公里之后,对,你没听错,80 公里,我前面那位轻盈的日本跑者,稻垣女士(Ms. Inagaki),我再也追不上她了。我开始神游,痛苦一浪接一浪地钻心上涌。我的大腿就像灌满了铅。又过了几英里,我的肺开始出问题,胸口咯吱咯吱地颤动起来,我吐出一团褐色的粘液。我喘不上气来。我从来没有在毫无训练的情况下,跑过 160 公里。人类历史上有谁尝试过这么愚蠢的事情吗?我真的能做到吗?那个简单的问题一遍遍冲击着我出现幻觉的脑海——为什么?为什么?你 TM 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?!(Why the fuck are you still doing this to yourself?!)110 公里的地方,我冲上了一个 2 米多高的斜坡。就这么几级台阶的高度,它成了压倒我膝盖的一根稻草。我踉跄着,用手指尖触地,差点儿人仰马翻。我咳嗽连天,肚子里绞成一团。我知道,崩溃就要来临了。我的白色袜子上,沾满了脚趾甲破裂、水泡破裂以后留下的血块。112 公里的时候,我的肚子咕咕叫着,我低头一看,血尿顺着腿往下流。我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,用了 12 个小时跑了 112 公里(70 英里)。我当时还不知道,我的脚已经因为应力性骨折出现了裂痕。我跑得太慢了。我正以 20 分钟走 1.6 公里的速度缓慢行走。4 个小时后,已经凌晨 2 点了,我跑了 130 公里。我的步伐继续放慢,而且越来越糟。就在那时,我终于意识到,这场战斗不是为了什么红翼行动,不是为了我的战友,更不是为了他们的家属。这些都不能帮助我在上午 10 点之前,跑完最后的 30 公里。不,这次跑步——什么“恶水”,是我把自己推到毁灭边缘的全部欲望,都是关于我自己的。(No, this run, Badwater, my entire desire to push myself to the brink of destruction, was about me.)我愿意承受多少痛苦?我能承受多少?我必须付出多少?(It was about how much I was willing to suffer, how much more I could take, and how much I had to give.)如果我要成功,我就必须为自己而战!(If I was gonna make it, this shit would have to get personal.)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。我能看到一串尿和血风干以后,粘在我大腿内侧的痕迹,我想:在这个世界上,还有谁会参与这场战斗?(Who in this entire world would still be in this fight?)只有你,戈金斯!(Only you, Goggins!)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自己?!我的灵魂在尖叫——“因为你是一个响当当的大!混!蛋!”(Because you are one hard motherfucker!”)我脑袋里的声音叫醒了我,这场战斗本身,就是奇迹!我感受到新的能量注入。我加快了脚步。我还在快走,但我已经不再梦游了。

我想起我生命中那些弥足珍贵的时刻——当我童年还在旱冰场的地狱里工作的时候,不管我们过得有多糟糕,妈妈总会想办法把我们的饼干罐装满。她会买威化饼干、买巧克力夹心饼,买奥利奥,买趣多多。就像一场小小的寻宝游戏。我记得我把小拳头探进那个罐子里的喜悦,我想知道我会发现什么。从那以后,我感激我生命中出现的每一块“饼干”。那是我生命中全部的胜利——那是我在高中的最后一年,为了毕业,我比任何人都要用功三倍。那是我大四的时候通过军队的 ASVAB 测试。那是我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,减掉了一百斤。那是我以全班第一的成绩从海豹突击队毕业。那是我成为陆军游骑兵学校的荣誉士兵。那都不是什么外在的荣誉,那是我战胜我自己的时刻,那是我捧在手心里、舍不得吃掉的“小饼干”。当我的脑海里涌上这些回忆,不知不觉间,疼痛开始消退,我的步伐加快了。我开始摆动双臂,迈开大步。我不会“神化”这一刻,没错,我骨裂的脚还是血淋淋的,满是水泡,我的脚趾甲几乎从每一个脚趾上脱落,我在痛苦而狰狞地跟时间赛跑。但我不再害怕,不再梦游。因为我怀揣着我最珍贵的饼干罐(cookie jar)。每当我感到太痛的时候,我就咬上一口。(Whenever the pain got to be too much, I dug into it and took a bite.)一个半小时后,我跑到了 145 公里。又过了一个小时,152 公里(95 英里) ,在几乎不间断地跑了将近19个小时之后,我做到了!我能跑一百英里!(I’d hit one hundred miles!)还是说……我已经跑够了?(Or had I?)我不记得了,所以我在终点前,又跑了一小圈来确认一下。跑了 101 英里(162 公里)之后,我的比赛终于结束了。

蒸汽从我身上喷涌而出。我的视线模糊了。我的腿上有一种温暖的感觉,低头一看,发现它又在流血了。我的腿僵硬得像一块化石,妻子焦急地想直接把我送到急诊室,但我想回家。我回到屋里,走了几步就昏倒了。几分钟后,我躺在厨房的地板上。我的脚起了水泡,有十二处出血。十个脚趾甲有七个是松动的,只有死皮把它们连在了一起。妻子拖着我爬到了浴缸里,开始放热水。我赤身裸体地躺在那里,大雨倾盆而下。我打了个寒颤,然后无法控制地,又开始小便。但流出来的不是尿,也不是血,而是深棕色的胆汁。妻子马上给一个医生朋友打电话,医生说我可能是肾衰竭,需要马上去急诊室。她挂断电话,冲进浴室,她不停地说着,喊着,哭着,我模糊地听到她说的大部分话,但我知道不一会儿,我们就去医院了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而我,刚刚完成了我一生中最了不起的壮举。(I’d just accomplished the most amazing feat in my entire life.)我蜷缩在浴盆里,像个婴儿一样瑟瑟发抖,享受着疼痛的滋味。如果我能在零训练的条件下跑完 101 英里,想象一下,我还能做些什么?恢复以后,我开始每周跑上 160公里(100 英里)。

接下来的事情,我不想向你重复:2006 年恶水超级马拉松,第5名;夏威夷奥特曼世界锦标赛铁人三项赛(Ultraman World Championships Triathlon in Hawaii),在为期 3 天的 320 英里(514公里)比赛中获得第 2 名,两天内骑自行车 261 英里(420 公里);2007年,再次参加恶水,我取得了个人最好的成绩,排名第 3 ;在之后的两年里,我还参加了另外 14 场超级耐力赛,其中 9 场比赛排名前五。2008 年,《跑步者世界》(Runner’s World)杂志将我评为“跑步英雄”(Hero of Running)。我也没有忘记我的初心,我的各项赛事,总共帮特种作战勇士基金会,筹集到 200 多万美元的善款。我在 2012 到 2013 年期间,三次尝试打破引体向上的吉尼斯世界纪录。不瞒你说,前两次我都失败了,第三次,我在 17 个小时里,做完了 4030 个引体向上,成功打破了世界纪录。

我享受每一次新的开始。
我只想证明一件事:
我不会被我童年遭受的虐待,被那些伴随我成长的欺凌所定义。
在我的眼里,人生就是一场漫长的比赛,没有计分板,没有裁判,
直到我们死去,直到我们被埋葬,一切才算结束。
我不需要名利,
我不需要一间停满跑车的车库,一群左拥右抱的漂亮女人,
我想要的,是在我自己的眼中,变得成功。(All I’d ever wanted from it was to become successful in my own eyes.)
我要成为这世上最难倒下的硬汉、最难对付的混蛋。(It meant becoming the hardest motherf**ker who ever lived.)

最后,我希望能够记住这个传奇,在自己低谷的时候,自己不会比他更低谷,在自己有一点小小成就沾沾自喜时候,在他面前只会自惭形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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